火炉子

烧柴的炉灶

【柱斑】末法13

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瞬间升腾而起,柱间一时间有些失措。

“斑!”

还是无人回应。

看来屋子里没人。

柱间有些失神,也忘了去脱外衣,颓然坐在沙发上,坐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
往日里的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些什么呢?

每天自己刚刚到家时,往往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掏钥匙门就已经被打开了,而且斑每次的回答都是“我听见了你的脚步声”。

斑开过门后就无所事事地斜躺在沙发上,而自己为了帮他找回记忆总会努力找些话题,可斑每次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,即便如此,自己却从未感到不耐。

柱间陷在沙发里,双手交叠放在腿上,拇指不自主地相互摩搓着,只觉今晚格外安静。

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生活,在斑来这里之前,自己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啊。

斑去哪里了?

他恢复记忆了?他回到自己的家了?还是不愿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?

无论如何,有一件事已经确定了。

柱间长长叹了口气。

——自己是需要他的。

柱间近三十年来按部就班的普通生活终于在这一年出现了偏差:一个不知来自何处,不知有怎样身份,陌生又神秘的男人突然闯入了他的生活,强行打乱了他的生活规律后又突然消失,可此时的柱间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。

应该找到他。

这么想着,柱间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,走到门口推开门。

柱间从未干过如此荒唐的事,大晚上跑到外面去找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,自己对他一无所知,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。

明明不知道结果如何,但自己就是渴望再见到他。

从前向来谨言慎行的校长恐怕绝对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,自己会为了找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在街上没有方向地乱跑。

不同于市中心的喧嚣,柱间所住之处只不过是木叶这诺大城市中偏僻的一角。远远能够望见高楼间灯火通明,可以想象出那里是多么热闹。

柱间曾有幸成为那片热闹的主角,那时他的头被斑死死扣住,被迫接受了那霸道的、侵略意味十足的吻。

如今斑离开了,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孤身一人、与世隔绝的状态。

跑了一段路,柱间突然停了下来,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。

该去哪找?

刚刚还在发热的大脑渐渐冷却,柱间一手扶上街灯,长长吐了口气。

真荒唐啊。

时间已经很晚了,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步履匆匆,远处偶尔传来一声汽车的鸣笛声。

柱间这才想起这里是自己每天回家时路过的一段路,再走约一刻钟就会到每天下公交车的公交车站。

那是他与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。

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柱间仍迈开步子——而这次他不再是去找丢掉的钱包了。

那里静悄悄地空无一人,柱间苦笑着叹口气,正想转身离开,一抬头猛然发现前方暗处远远立着一个人影,昏暗的灯光下依稀能可见那标志性的毛刺的头发。

欣喜过后,柱间却放缓了步子,小心翼翼地走上去,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。

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,眼前的男人突然转过身,说:“柱间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
一切答案都明了了。

无需再问,柱间不受控制地冲上前,双手从腋下将那个男人举起,仍能感受到对方瘦得突出的骨节。

理智不断地在脑内重复:荒唐,真是荒唐。

几十年来没来由地孤独,如今没来由地突然得到幸福,你想过其中原因吗?

原因?为什么要去想?不过是命运同我开了个玩笑。

你知道他是谁吗?他来自何处?

我不知道,可如果要我来定义的话,他就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份大礼。我怎能不紧紧抓住?

斑低下头看向柱间,目光微动,双手顺势搭在柱间肩上,手指不自主地收紧,过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:“我知道你会来,找我。”随机嘴角上挑,眯起眼睛,居高临下地看着柱间,问:“柱间,你敢不敢留我一辈子?”

这个男人此时依旧傲慢张扬,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极具挑衅意味,如同宣战。

柱间接受了这霸道的请求,说:“敢,当然敢,只要你愿意,别说一辈子,就算两辈子,三辈子也没问题。”

斑的手臂微微一僵,随即又放松下来:“不要食言。”

“绝对不会。”

“好,我信你了。”斑眯着眼笑道,“别让我失望。”

“不会,”柱间肯定道,忽然想起了什么,问:“斑,下星期我要带着学生外出考察,你愿不愿意一起去?”

斑想问“你不怕我把你的这群学生拐走?”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

“行。”

TBC

想看HE的举左手,想看BE的举右手→_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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